洪叔讲古丨故乡情之《湿碎乡间轶事》
2021-05-18 06:20:09





初夏晨曦,被一场急风骤雨洗涤过的空气特别清新。一盅两件的早茶客们或围坐在方形小桌边或踎在凳上,各自斟上一杯自己酿造的纯米酒呷上一口,话盒子就打开了。天南地北、远亲近邻,大至村头某家又添喜事,小至巷尾三婆的母鸡生只双黄蛋……围坐者哄堂大笑,意犹未尽。光阴荏苒,村民还能清晰记得各种村中往事。





挂在墙上的单车


上世纪四十年代,有户富裕人家,主人叫梁蚊,他是水果生产大户、庄园主,有田地百余亩,年收甚丰。梁蚊认识了当年广州协同和机器厂的一个姓许(名字不详)的机器师傅,那时民间都是土榨糖厂,用牛力拉动石轮压榨甘蔗汁,再经三口大糖锅熬炼成浓稠胶状糖浆,倒在蓆上自然冷却,切成块状,这就是土榨红糖片。土榨红糖片产量低,人畜劳动力需求大,利润还微薄,一来二往交谈投机,许师傅极力推荐梁蚊在庄园进行机器榨糖生产,梁蚊便带许师傅在"赤基"(地名)开始筹建机器榨糖厂。


那时根本就没有什么方便的交通工具往来乡间,许师傅凭着自己的一辆"三枪牌"单车来来回回。当时农村还很闭塞,一辆单车极为罕见,许师傅每次用过后必精心洗抹干净,晾干水滴,挂在梁蚊庄园的“飞田公馆”墙上。久而久之,乡间就流传一句话:你想矜贵就要挂上墙。



昔日在“赤基”的机器榨糖厂现在已湮没在果林中。





干电池与湿电池


如果有人跟你说:有干电池、湿电池,你会觉得被人整蛊了吗?


孩童时就听过有“干”“湿”的说法,那时无此常识又羞于问,只是在朦胧中觉得神奇,说白了就是知识匮乏。


进入二十世纪六十年代,各乡村普遍设置内燃机带动发动机发电,供应村中办公地和村主干街巷照明。村中的梁有记师傅这才和村民们普及“干电池”“湿电池”原理,还加多了一种“交流电”。


时间一晃过了近半个世纪,如果还对“干”“湿”电池有兴趣的,不妨问问你身边的电气师傅,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。





煤油灯与大光灯



在过去,农村生活既平淡又传统,清茶淡饭,日出而作日落而息。一盏煤油灯,就可以陪伴一家人日常生活。


煤油,我们乡间又称为“火水”,这个称呼更加形象。


“水一样”,点上火就发光亮,由此而衍生出各种名称的灯:家里照明用的叫“火水灯”;挂在船上桅杆上充当晚间航行信号的叫“桅尾灯”;用玻璃罩着不怕风吹雨打的叫“风雨灯”。





煤油(火水)灯和防风灯筒。


还有一种灯叫煤气灯,这种灯具结构繁杂,只要给灯体内加满煤油,在灯座底部设置一个打气阀门,打足气并利用灯内喷头装置令煤油气化,喷射到灯内一个纯丝制造的灯纱上点火燃烧,便会发出白炽亮光,所以又有一个很别致的称谓叫做:大光灯。


那时电灯还不普及,这种灯亮度强,一个舞台或是公共场所挂起几盏这样的大光灯就犹如白昼。打足气的煤油灯凭借着强劲的喷气发出“嗬,嗬,嗬”的声音,慢慢地,村中好事者送给那些办事急躁、火气十足的人一句话:“正式系‘大光灯’,‘嗬嗬嗬’声。”


古村民风淳朴,坊间的轶闻趣事多多,口口相传,有的使人醒悟,有的催人泪下,有的笑中有泪,把这些凌碎的小事堆砌起来,便给了人们一种延绵传承和不断进化的感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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